第74章 红日当空

2025-08-19 2418字 3阅读
左右滑动可翻页

灵力光波密密麻麻的砸向了下方的兽潮中,造成了不小的伤害。

政务大楼下方连通着一条矿脉,通往十公里外的一处矿场。

赵然终于是知道了为什么这么多年来的会议上每当有人提出想要开采那处矿场的时候王合宿总是提出反对意见。

没人知道此时地下那条连接矿场的矿脉在以何种频率的光芒在疯狂闪烁着。

但人们知道上方的科技武器是在以怎样令人疯狂的程度在肆意的宣泄着炮火。

赵然正在率领驻军清理着一切想要进入到新迈镇的灵兽。

在炮火之下的漏网之鱼无一例外纷纷被抓住,然后毙命。

钟不震和姜东也则各自率领一队人马在兽潮中展开疯狂屠杀。

两位元悟境界的强者释放着属于自己的灵气威压,灵气海在疯狂的向外输送能量,在他们的身后是一条布满那独属于灵兽的腥臭尸骸铺成的小路。

站在后方的人形灵兽似乎并没有预料到在如此短暂的时间里人类会做出如此凶猛的反扑,即使是它,在无数灵兽眼中视为神灵的它也难免会感到心惊。

看到身旁的同伴们一个接着一个倒下,它仿佛下定了决心一般,将那黑木拿了出来。

糜烂,腐臭的腥味瞬间充斥在空气中,同时死亡的绝望气息也萦绕在每头灵兽的心头。

但也仅仅只是一瞬。

因为此时此刻,皎洁月光不见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轮红色的巨日浮现于空中。

圆的没有任何瑕疵,红的没有半分异色。

现在应该是午夜时分了,可是这红色巨日一出现,人们仿佛回到了白天一般。

应该是白天?

要么就是末日!

躲在屋内的恩静即使藏在了最隐秘的角落里,也能看到红色巨日透过窗户照在地上的光芒。

“根本就不是白天!白天应该是明亮且暖人心扉的。”

“而这却是想要将人炙烤而死的末日景象。”

新迈镇的居民们都躲在家中看着这末日景象。

犹如恶鬼一般在找寻着躲藏着这的他们,每个人心中都萦绕着绝望,同时被这日光照耀到的人心中那被深深隐藏起来的恶在愀然释放。

“老铁,你有没有觉得有些热啊。”几个在外消遣打牌娱乐的男人运气不好,被这突如其来的兽潮困在了小房子里。

本来刚刚是机会各回各家的,但是因为账还没算明白就纠缠了一会。

他们所娱乐的地方是靠近新迈镇外围的一条街道上,这样可以躲避偶尔前来巡逻的治安官,但这似乎也变成了他们的丧命之所。

没想到就是这一会,外面警铃大作,甚至能听见有零星的灵兽吼叫靠近,而且那种不属于人类的脚步声就在附近徘徊。

“你们这帮人,我刚才就说走走的,你们非要算这个烂命账。”一个肥胖男人说道。

这个时候他的手里还夹着一个点燃的香烟。

“你跟我喊什么喊,之前我输了那么多,每一次你都是死命的跟我要账,好不容易我赢了一回,我不该要么!”刚才出声询问的男人回怼。

“哎呦!你跟我喊你妈啊!”不知为何,平日里虽然刻薄但也还算是好脾气的他今天突然暴戾起来。

如果是平时,被别人说也就是说了,对他而言是无所谓的,他只会笑嘻嘻的一脸贱样伸着双手讨要昨晚赢的钱。

而现在他只感觉心中有一团火焰在燃烧,十分旺盛,十分灼热,烧的他整个人都要变成烤乳猪一般的热死掉。

“妈的,让你再说,让你再说!”肥胖男人夹着的烟头己经燃尽,但还有零星的火焰在烟草间跳动。

它本该结束掉它的使命,出现在烟灰缸里,而现在却是在对方的眼球里。

痛的男人首打滚,本来这红日也照的他有些燥热,身体里的怒火驱使着他想要跟人打一架,但同时脑海中有保持着一些清明,所以他才用言语挑衅着。

只不过他有些慢了,肥胖男人抢先出手,骑在男人身上,一拳接着一拳狠狠揍在脑袋上面,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后悔刚刚还保持着一些清明,让他没有先主动出击。

躲在角落里的另外两个男人看到这种情形,脑海中尚存的一丝理智让他们上前劝架,但是当他俩走近前看到满地的鲜血时候,强忍着的最后一丝理智也被红色的血迹所击溃。

暴力充斥着心间。

于是上前拉着肥胖男人,狠狠一拳击碎他的下颌。

“妈的,你叫什么叫!你赢我们那么多次,我都怀疑你是出老千!”恶狠狠的说道,随后男人又是击打上去。

下巴己经没有骨骼支撑,只能吊在空中,让肥胖男人难以再说一句话,可他却仿佛感受不到疼痛,整个头脑无比滚热胀痛。

而地上趴着的男人也强撑着最后一口气站了起来,分不清东南西北,谁是谁。

只顾得忙乱挥拳,抄起身边的家具,向着眼前模糊的身影狠狠砸了下去。

小小房间内,西人混战开始。

不止是屋内出现这种情况。

几乎整个新迈镇所有被这当空红日照射到的人全部都混乱起来。

人们只觉得平日里心中那个死守着恶的一面的坚固堤坝被洪水击溃,淹没掉了他们所坚守的善。

将这份恶放大到了百倍,千倍,甚至万倍。

就连那个坐在摇椅上编织着毛衣的老奶奶也将手中的针线插入到了想要将她要以推翻的邻居的小腿上。

躲在屋内的恩静也被这红日所照耀到了,身为普通人的她根本无法抵挡住这堪称魔鬼的禁药。

她脑海中仅剩下最后一丝清明,那是关于她的家人,关于她那不知所踪的丈夫,还关于她在外的孩子。

也是这最后一丝清明,让她得以披着厚厚的被褥走到院门中,她听得见外面的争吵谩骂还有厮杀。

她走到院门口,将门闩插紧,这样就不会有人走近她的家中了,这样或许她也就不必上街去争吵。

走上街道,她一个柔弱女子就也会像外面的人一样,变成另一个自己。

这样她的孩子在回来后,就看不见他的妈妈是一个暴戾无常,是一个发疯的人。

这样在她孩子的心中,他的妈妈就还是那个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