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筑基七层?怎么一个假期他就到了筑基七层!”
姜河利在心里狂喊,明明一个假期前杨寻还只是初入六层,怎么进步这么神速。
想到自已一个假期拼死拼活,每天天不亮就起,天黑还不睡,天天强迫自已筑基,受了这么多苦,但只是增长了一个境界,更何况眼前的杨寻还比自已小了一岁,姜河利受伤的心的心又碎了。
轻松赢下恐怕是痴人说梦了,但自已还有武技,那可是在这个小镇都稀罕的宝贝,这场战斗自已并不是全无机会。
场外,唐教官正对着学生们大吼。
“他们小孩子吵吵闹闹,有点争斗,上评教台很正常,有点彩头也无所谓,但你们作为同学怎么能眼睁睁看着他们进行这么大的赌注!”
看戏的同学们哑口无声。
“安啦,唐教官,他俩不会有事的,顶多就是姜河利再尿一遍裤子呗。”
人群里轻飘飘的传来这么一句话。
唐教官瞬间抓狂,他四处寻找着声音的来源,只看见贺有志站在那里眼神崇拜的看着台上的杨寻。
唐教官看着正在不断抽吸鼻涕的贺有志瞬间哑火,转头望向台上的二人,只能在心里祈祷十分钟快点过去,并且二人不要受太重的伤害。
“姜河利,学堂二年生,武道,筑基六层。”
随着姜河利报上名号,二人的对决正式开始。
姜河利率先向杨寻的裆间踢出一脚,速度之快让台下的人无不诧异。
“太无耻了,第一招就是断子绝孙脚!”
“就是就是,无毛老鼠的下贱招数。”
众人纷纷看不起这种行为,强烈谴责。
而姜河利才不管这些,只要能赢,一切都好说。
杨寻则是委身下蹲,接住了这来的一脚,刚想往自已这边拽的时候,姜河利却快速收回。
“行啊,有点进步,不像当初我揍你的时候了。”
杨寻用言语挑衅姜河利。
姜河利听后脸上一红,愤怒的挥出拳头。
而这一下则是被杨寻轻松躲过,并且杨寻的优势就是拳头,躲过的同时迅速反击。
狠狠的一拳砸在了姜河利的脸上,让他吃痛,下意识地往后一闪。
而这却让杨寻抓住了机会,双拳快速出击,让姜河利应接不暇,眼前的残影根本分辨不出哪一个才是真正的攻击。
“好!打得好!”
“厉害,就这么打!”
“寻哥威武”
台下杨寻小弟纷纷喝彩,正要继续加油助威的时候却被唐教官一个凌烈的眼神横扫,不敢再喊。
姜河利抓住机会,脱离了杨寻的攻击,围绕在台边,与他保持距离,寻找攻击机会。
但杨寻怎能轻易放过他,乘胜追击,继续挥舞双拳。
姜河利则是紧张起来,双手抱头,减少伤害。
就在杨寻有些力竭的时候,姜河利一个低扫腿出其不意,竟是将杨寻扫的有些踉跄。
趁着杨寻稳住身形,姜河利连忙调整呼吸。
姜河利心中在思索着对策,如果这样一直被压制下去,那么六分钟之后自已必败无疑,短短思考之间,他已有对策。
双手自然垂直腰间,右腿以左腿为圆心,慢慢向后撤去,运起武技。
青白色的气体随着呼吸之间若隐若现,而他的双腿竟然被那团青白色气体所笼罩。
台下的唐教官一看如此,在心底大喊不妙,这可是姜兵长赖以成名的绝技,哪怕是在小镇外也是数一数二了,即使以姜河利如今的实力发挥不出一二,但对付杨寻可也是绰绰有余了。
反观台上的杨寻从上台开始到现在,第一次在心底有了恐惧的情绪,他清楚地感知到如果这一腿扫到自已的身上,怕是要老妈给自已煮药吃了。
但他也并不是没有底牌,可老爸曾经嘱咐他,除非迫不得已,否则不能使用,若是被有心人察觉怕是万劫不复。
杨寻在心底犹豫到底要不要动用底牌的时候,只见姜河利右腿轻抬,一道恐怖气息的青白腿影从他腿上飞离。
只刹那间就来到了杨寻的面前,杨寻伸手抬臂,呈交叉之势抵挡,但那道横影威力实在过于强悍,杨寻上半身的衣物随着他脚步慢慢后退而逐渐被撕裂。
杨寻来不及多想,管他的暴露与否,只知道如果挡不住以后在学堂里怕是无出头之日了。
随即他将全身劲力集中在自已背后的脊椎上,随着一声闷哼,杨寻被腿影击飞在评教台上。
“他犯规!他犯规了!”
台下贺有志流着大鼻涕抱着唐教官焦急地喊道。
“评教台上正常比武,各安天命。”唐教官有些嫌弃地将贺有志推开。
“看!你们快看!”
人群中不知道是谁喊了一下,众人的目光随即转移到台上的灰尘之中。
只见杨寻满身是血的从烟雾中走出,直冲着姜河利而去。
姜河利此时也是震惊,明明自已最强的招数已经使出,他都已经准备好迎接众人的欢呼,畅想着自已未来赚取更多的积分早点毕业,得到父亲的夸奖来洗刷自已的屈辱了。
“我...”
未等姜河利话语说出,杨寻已经一拳狠狠招呼在他的脸上,只一击就将姜河利击倒在地,随后便骑在他身上挥拳,如同细雨般挥舞在姜河利的脸上。
“叫!我让你叫!我让你再叫!”
姜河利此时已经无力回击,刚刚的武技已经消耗了他全部的体力,此时的他任凭杨寻攻击,他只期盼时间能过得快一些。
唐教官此时怒喊:“杨寻!住手!差不多了,再打他就废了!”
台上的杨寻听到唐教官的呼喊后才停止了心中愤怒,停手看向下面的姜河利。
此时距离对决结束还有一分钟。
姜河利浑然不知杨寻停止了攻击,依然双手抱头来回躲避。
杨寻抓住了他来回躲避的双手,将腕表从他手上摘下。
此时的姜河利才慢慢缓过神来,他呆滞地看着杨寻,眼神仿佛看待吃人魔兽一般。
杨寻又将姜河利的上衣脱下穿在了自已的身上,看了眼姜河利的裤子,又看了眼自已的裤子。
“呦,这回没尿裤子啊。”
姜河利听见这句话后紧紧地抓住了自已的裤子,衣服被扒走也就算了,如果裤子也被抢走,自已可就真的一丝脸皮都没有了。
杨寻看见姜河利的动作笑了笑。
“行了,还算有点进步,不用这样啊,不抢你裤子。”
杨寻蹲下身子,看着姜河利的眼睛说:“你啊,就是想出人头地,但是自已没什么本事,所以仗着自已老爸来装腔作势,可是装逼也是需要脑子的,多练练脑子吧。”
“我呢,虽然有点坏,但也不是穷凶极恶,致人于死地的坏。”
说完后,正好十分钟对决结束。
杨寻站起身,向场外走去。
走到一半的时候似乎想到了什么,回头对姜河利说。
“将驻军未公开信息四处传播,场上你没尿裤子,但回家可别被你爸揍得尿裤子。”
说完,杨寻便离开评教台。
只剩姜河利一人在风中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