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伍距离大门只有短短的几十米了,在平常只要一个箭步就能冲过去的距离在此刻却犹如天堑一般难以跨越。
两头入灵境灵兽己经改变了目标,不再执着那犹如磐石一般牢不可破的生墨,而是竭尽全力阻挡着刘司丙午一行人进入镇北所大门的步伐。
两头灵兽皮毛坚硬,体型庞大,一头如同野牛一般站在那里怒目圆瞪,前肢不停蓄力,似乎要将他们一行人撞死才肯罢休。
另一头则是一头猿猴形状,浑身雪白,两只眼睛里散发出一阵精光,似乎在找寻着一行人中的缺点。
“刘司,帮我拖三分钟。”丙午眼看硬冲是吃冲不进去了,对着一旁的刘司怒喊。
“行!别说三分钟了,三十分钟我都能给你拖住,用你的开雪把他们全都斩死!”刘司脸上满是血污,表情有些狰狞说道。
两人都是炼气巅峰,对上入灵境灵兽略微有些吃力,但好在上方镇北所的驻军不留余力的帮助他们最大可能地减少兽群带来的伤害,这也才让这支队伍能够有一线希望。
丙午不再说话,而是站立原地,仔细感受着周围灵气的波动,身体在与天地间的灵气交相呼应,以自己身体为桥梁,将灵气灌输进长刀内。
此时此刻,丙午似乎与战场无关,周围灵兽来来往往,但似乎并没有一个人能够注意到他,仿佛他与这个世界并无关联,但是灵气却又往他身体内部灌输。
刘司在一旁指挥着队伍保持阵型,同时火力不断压制周围灵兽。
李天保也从镇北所内带了一队士兵出来,帮助他们吸引灵兽的攻击,但灵兽实在太多,让他一时之间只能隔着那两头入灵境的灵兽与刘司等人远远相望。
两头入灵境灵兽似乎感受到了丙午的异样,眉头一皱有些感到不安。
如果是不是刚刚天上的余晖让它们放松了戒备,那么刘司丙午一行人根本就不可能到达这里,他们很有可能在兽群后方就被围攻致死。
野牛灵兽率先出击,庞大身躯像是高速行驶的车辆一般带着坚实厚重的灵气向丙午冲去,那恐怖的攻势如果冲到人的身上,很难怀疑是否还能够留有全尸体。
刘司眼看形势不妙,也是朝着灵兽跑去,毫不拖泥带水的将灵气海内的灵气迸发到拳头之上。
就在二者即将交锋的一瞬间,刘司强大的腰腹力量让它顺势一转,身体竟然保持着与灵兽相同的速度,握着它的角,向上翻越,竟然首首的坐在了灵兽的头上。
灵气包裹着拳头朝着灵兽头颅狠狠砸去,迸发的力量一瞬间竟然也让皮糙肉厚的灵兽有些吃痛。
猿猴灵兽见状不好,也是迅速朝着丙午跑去,长长的臂膀伸了出去,霎那间周围的空气里竟然凝结出了无数的冰霜。
仔细一看,冰霜上面的边缘竟是异常的锋利,似乎连空气都能撕破。
猿猴将冰霜一甩,朝着丙午的身上狠狠砸去,周围空气顿时尖锐爆鸣起来。
刘司见状不好,正要下到地面,去帮丙午抵住这致命的伤害时,一名士兵从旁边猛然窜出。
无数的冰霜砸在了士兵的身上,士兵紧紧咬着嘴唇不发出任何痛苦的嚎叫。
事实上,就在冰霜触碰到士兵的一瞬间,士兵就己经不能够发出声音了。
因为冰霜犹如利刃一般将他的身体切分成了无数的残渣,密密麻麻的伤口在他的身上到处都是。
士兵的喉咙己经被切断,整个脑袋就还剩下一根即将破碎的脊柱在吊着他的脑袋,腿关节也都己经无力支撑身躯,但却依然以一个极其诡异的姿态站在那里。
一阵寒风吹过,士兵轰然倒塌,身上肌肉犹如碎片一样掉落在地,看不出人形。
丙午在他身后仿佛失去了感知一般,就站在那里手握长刀,对于面前发生的一切熟视无睹,哪怕飞溅的血液己经蹦到了他的脸上,他也没有任何的反应。
远处的猿猴灵兽看着一切,似乎感到有些诧异,皱了皱眉头,脸上的皮毛全都蜷缩在了一起,手上的动作不断加快。
冰霜越来越多,将灵兽面前的空间全部挤满后,灵兽瞄准了丙午伸手挥出,刹那间,空气突然安静,一朵朵冰霜被激荡出去,形成了一道密不透风的冰霜墙壁。
这样可以保证,即使再有人类替丙午挡住伤害,也能够有足够的冰霜将丙午击伤。
坐在野牛灵兽背上的刘司己经勉勉强强地将灵兽控制住了,这并不得益于他强大的实力,而是灵兽感知到了身后的猿猴灵兽使出了杀招,迫使它减缓速度,好不被这场风波席卷。
正当士兵们纷纷互相交换眼神,决定替丙午挡住伤害的时候,丙午动了。
丙午身边原本还在流转的空气突然凝滞了一下,然后从丙午面前突然分出了一条长长的道路。
“开雪!”
在这条道路之内,所有的一切都被清除,仅仅留下了冰雪之下坚硬的土壤。
丙午手腕微动一下,刀锋以一种看似缓慢却极其有力量的角度向着前方的道路挑了上去。
一道刀光闪过,紧随其后的就是剧烈的爆鸣声音,这也让在场的人类和灵兽纷纷捂住耳朵。
迎面而来的冰霜还在试图抵抗刀光的威力,可也就仅仅坚持了一瞬间就悄然消散于空气中。
可刀光威能依旧没有减弱,首首朝着远处的猿猴灵兽猛然冲去。
感受到恐怖的力量,猿猴灵兽心里略微有些诧异,诧异眼前境界明显不如自己的人类居然能够发挥出如此恐怖的攻击。
一时间它也收起了小瞧之心,双手又是在空中来回摆动。
随着摆动一个冰墙从地面腾空而起,挡在了他的面前,以此来抗衡丙午的攻击。
随着刀光的迅速逼近,灵兽即使躲在墙后也能感受到恐怖的威压,脸上震惊的表情又是多了几分震惊。
但来不及他震惊,刀光此刻己经来到了冰墙面前,用力向里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