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政委这边,针对乐瑶放火这个事情,做出了严肃的讨论。
马领导看了眼乐瑶的资料,目光落在她爸的职位上,难怪如此肆无忌惮,原来是那小子的女儿。
很好,既然落在他手上,就别怪自己公报私仇。
马领导表示:“虽然没造员伤亡,不过这次放火,确实影响恶劣,若是不严厉惩罚,岂不是纵容放火,到时候大家有样学样,都放火,我们家属院还能安心住人?”
李政委表示赞同。
马领导继续道:“再说了,她放火想烧死的是阮云溪,阮云溪是谁,她才立了功,若是在我们基地被人烧死,这......这传出去,像话吗?”
其他领导想想也是。
李政委说:“这个乐瑶同志,找她问话的时候,不配合不说,还狡辩。”
“这就算了,都拿出证据了,她还说赔钱就行,压根没意识到错误,思想有问题,要好好思想改造!”李政委表态。
马领导举手。
其他三位领导,对视一眼,慎重考虑后,举了手。
大家一致认为,乐瑶需要受到严格的处罚。
此时的阮云溪,还不知道李政委他们的商量结果。
反正阮云溪知道,乐瑶这次怕是吃不了兜着走。
顾为州洗碗后,和阮云溪去海边走走,两人并排走,要么一前一后,拉开一点距离,散步,消食。
不少嫂子看着每天都要吃了饭出来溜达的小两口,和自家男人抱怨:“看看人家,又出去溜达了,大海有什么好看的,非得去看。”
“你要是想去,你也去。”男人训练一天,回来就想休息,看看报纸,听听收音机。
让他们出去走,不可能!
让他们去海边.......
他们才从海上回来啊,看见海都腻,根本溜达不了一点。
顾为州不一样,只要和阮云溪出去溜达,别说是看海,就是去海上他也愿意。
有阮云溪在身边,他的注意力都在阮云溪身上,听她说话,陪她捡贝壳。
阮云溪看着一片汹涌的海,想到了盛嫂子,今天己经是端午节后第一天。
按照姜明月说的,盛嫂子会有意外。
等过了今晚,应该就能逃过一劫。、
要么就是,胡院长木仓了,没人策反她,盛嫂子也就不会出意外。
可惜,她不是重生的,不知道盛嫂子上辈子的结局怎么造成的。
反正,人没事就行。
小樱桃和小土豆,就不会有后妈。
有了后妈,就有后爸。
他们得多可怜啊!
“天黑了,回去吧!”顾为州瞧着风大,拉着阮云溪往回走。
这会儿没人,他们可以拉拉手。
阮云溪被拉着小手,慢悠悠的往家属院走:“要是你妈妈打电话来给乐瑶求情,你会心软吗?”
顾为州摇头:“不会。”
“要是爸让你出面呢?”阮云溪继续问。
顾为州继续摇头:“爸不会让我出面,也不会纵容乐瑶,我们才是一家人,乐瑶算什么东西。”
阮云溪得到想要的答案,笑了:“知道自己的身份,挺好,你要记得,不管是谁,都给你媳妇重要,我才是能陪你过一辈子的人,别人都是过客,你要是为了别人惹我生气,我就让你知道,你会有什么下场。”
“好!”顾为州捏捏她的小手,眉目舒展,深眸宠溺,嘴角的笑容,就没下去过。
路上遇到带着孩子出来溜达的嫂子,他们小两口立马松开手。
饶是这样,还是被嫂子们看见了。
她们看破不说破。
私下里没少说他们小两口腻歪,那么宽的路,非得牵着手走。
还说,刚结婚都这样。
等阮云溪生了孩子,看他们还能不能腻歪。
嫂子们就等着看阮云溪生个孩子,鸡飞狗跳的日子。
这一晚,阮云溪他们小两口,为了生孩子做准备,一准备就差点准备了一晚上。
也不知道顾为州受了什么刺激,跟打了鸡血似的。
阮云溪首接昏了过去,都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的。
顾为州亲吻娇气的媳妇儿,给她擦拭干净,让她睡得舒服。
大手在她好看的眉眼拂过,抚了抚她乌黑的头发,想到一听说家里着火,阮云溪出事的事情,顾为州被吓到了,那一刻,心差点停止跳动。
看见她才意识到,是他想多了。
还以为她被火烧出事了。
幸好她平安无事。
不过,那个乐瑶确实该死!
第二日,顾为州把写好的三千检讨交给李政委,
李政委把他劈头盖脸臭骂一顿:“你有什么不满,可以和我们说,而不是一把火烧了人家头发,你这样影响不好,我们知道你关心媳妇,给你媳妇出气,不过......”
不等李政委说完,顾为州说:“我媳妇说我点火的时候,很帅!”
李政委:“......”
好吧,他承认,是有点帅!
等等......
李政委吓唬道:“现在是说帅的时候吗?你知不知道,你那把火,可能把你的职称,从团长,干到滚出基地?”
顾为州立马敬礼:“领导教训的是,是我鲁莽,我认错,认罚,请领导批评!”
李政委冷哼一声,知道他根本没意识到自己的错误,要是有人欺负他媳妇,怕又是一把火!
算了,这次的事情,确实是那个乐瑶的错。
李政委说:“惩罚少不了,围着家属院,一边跑一边喊口号做检讨,路过的耗子都要听见你的检讨声。”
顾为州立正:“是!”
没多久,家属院响起顾为州响亮的声音:“我是顾为州,我不该鲁莽,不该意气用事,希望大家引以为戒,不要再犯!”
嫂子们听见顾为州自我检讨的声音,好奇的出去看,就看见跑得满头大汗的顾为州,跑了一圈又一圈。
很快,盛团长跟着跑。
没一会儿,又有团长跟着跑。
顾为州:“......”
你们是来看笑话的吧?
盛团长:“检讨啊,声音呢!”
有团长故意激将:“顾团长这是不行啊?”
顾为州翻了一个白眼,懒得搭理他。
他顾为州行不行,可不是他们说了算。
他媳妇说了才算。
睡得好好的阮云溪,听见顾为州的声音,突然睁开眼,身边早就空无一人,隐约还能听见他的声音,阮云溪立马收拾一下,踩着凉鞋出去看看。
远远的就看见从门岗那边绕圈跑的一群团长们,其他人都没喊口号,只有顾为州喊的撕心裂肺,嗓子都劈叉了。
而且,还是做自我检讨。
阮云溪知道,肯定是李政委他们对顾为州的惩罚。
写检讨不算,还要这么教训人。
阮云溪看着身上的套头衫都湿透,清冷孤傲的声音,这会儿嘶哑不像话,阮云溪心疼了。
可领导们的惩罚,她也不好制止。
阮云溪知道,顾为州会被罚,都是那把火给闹的。
说起来,都怪乐瑶那个死女人。
跑最后一圈的时候,顾为州体力还行,就是嗓子快不行了。
路过小平房家属院这边,从盛嫂子家门口路过时,一道瘦削纤细的身影,吸引了顾为州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