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一条棕色的巨蟒从树干的另一边爬了过来,找到了清璇这个不速之客,朝她吐出了猩红的信子。
足足有水桶粗的巨蟒,似乎只要一张口就能将其尽数吞噬。
如此庞然大物让人头皮发麻。
金阙蟒原本在树上休息,却感觉到猎物送上门,此时的它正好饥肠辘辘,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饱餐一顿了。
就在它准备将眼前人一口吞下的时候。
清璇睁开了眼睛。
“滚。”
金阙蟒瞬间僵了身子。
好可怕的人类!
它转身要跑,下一秒却有道冷芒袭来。
“姑娘别怕,我来救你!”
只见一个金头的长枪从天而降,朝着金阙蟒就砸了过去。
蟒蛇虽然身形庞大,不过动作还算灵活,堪堪躲开了。
它定睛一看,发现面前站着一个男人,神色倨傲,鼻孔看人的模样。
金阙蟒吐了吐信子,心情愤怒。
男子看着面前的金阙蟒,大笑出声:“金阙蟒身边肯定有不少好东西,没想到小爷今天撞了这么个大运!”
只见他飞身上前,但眼神却直勾勾地盯着清璇:“姑娘别怕,我这就杀了这条蟒蛇,把你救出来!”
然而清璇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此人。
金丹中期的蝼蚁罢了。
墨倾尘到底在什么地方?
只见贺期手持长枪,和金阙蟒缠斗起来,金阙蟒的体型庞大,百米长的身躯几乎能遮云蔽日,实力甚至能抵得上人类修为的金丹后期。
此时的金阙蟒已经愤怒至极。
又是哪来的小小人类!
“拓金刺!”贺期呵斥出声,手中的长枪化为阵阵虚影,光芒四起,尽数朝着金阙蟒袭去。
只见金阙蟒的尾巴缠上了旁边的一棵树,咔嚓一声,树干从中折断,朝着贺期那边就甩了过去。
贺期被重重撞击,后退数步,嘴角也溢出了一丝鲜血:“这东西就如此难对付!”
“吼!”
金阙蟒张开血盆大口,身子迅速的朝着贺期那边冲去,眼瞧着就要将他吞入腹中。
周围的狂风四起,清璇岿然不动的站在树干上,甚至她的裙摆都没有半分晃动。
“聒噪。”
清璇抬手,指尖射出一道冰刺,直接穿入了金阙蟒的头颅,金阙蟒的身躯僵在了原地,贺期趁此机会一枪刺了下去,穿透了蟒蛇的腹部。
金阙蟒轰然倒地,再无生息。
贺期愣神了几秒,随后放声大笑:“实力能抵得过金丹后期如何?还不是被小爷我轻松的杀了。”
他从腰间抽出了一柄匕首,直接剖开其七寸,在里面摸索着。
清璇轻飘飘的落了下来,扫了一眼地上金阙蟒的尸体,她没有什么兴趣,然而下一秒却见贺期从中掏出了一个金色的东西。
“哈哈哈!千年金髓,这可是好东西!”
清璇看了过去。
这是滋养经脉的东西,若是墨倾尘能够吸收,倒是可以助他稳定体内的灵力。
贺期看到身边的清璇,见她脸上虽然戴着面纱,却掩盖不住窈窕火辣的身材,周身的气质清冷,更是让人看得心痒痒。
“这位姑娘,我虽然救了你的命,但你也不用过于感谢。”
他舔了舔自己的嘴唇,笑着说道:“这姑娘孤身一人,这丹城里危机四伏,不如你我结伴而行?”
一边说着,他大胆的走向了清璇:“你刚才也看到了,金阙蟒都死在了我的手下。”
“死在你的手下?”
清璇眼神不屑。
“若不是本帝,你早就成了那蟒蛇的腹中之物了。”
贺期愣了一下,随后笑了出来:“姑娘可真会开玩笑,看你修为不过尔尔,不如我助你修炼,你我在此双修如何?”
他眼神中竟是贪婪,已经迫不及待的朝清璇伸出了手。
“之后我们结伴而行,若是发现了什么宝物,我也可以分你一半。”
然而还未等贺期的手碰到清璇的肩膀,一抹寒气就绕了上来,让他的指尖瞬间冻结成冰。
清璇手掌一抬,贺期怀中的千年金髓就飞了出来,稳稳落入她的掌心。
贺期瞪大了眼睛:“你!”
可惜他连完整的话都没有说出来,下一秒就成为了冰雕,轰然碎裂。
清璇看着手中的金髓,突然,一抹杀气袭来,她反应迅速地跃开。
“杀人取货,你这女人好歹毒的心肠啊。”
清璇抬头,只见面前多出了数道人影,为首的正是玉子河。
他身后的弟子看到了清璇手中的金髓,眼睛一亮:“大师兄,这女人手中拿着的是千年金髓!”
玉子河自然认得这些宝贝,他表情严肃:“姑娘,我劝你将宝贝交出来,我们还能饶你一条性命,否则”
清璇根本就没有把这些人看在眼中,转身就走。
她柳眉紧蹙,体内灵力翻涌,小腹处又隐隐泛着滚烫。
该死,怎么在这个时候?
得赶快找到墨倾尘。
然而玉子河一群人见清璇形单影只,又手握巨宝,怎么可能轻而易举的放过她。
他一个眼神示意,身后锦岚宗的弟子瞬间将清璇团团围住。
“要不投降,要不将东西交出来!”
清璇面上冷意翻涌,她虽然实力在逐渐恢复,但是与天道那边的感应联系也愈发的紧密,如今她受制于下界规则,若是一次杀戮太多,肯定会被天道制裁。
说不定会回到当初在禁地时的情况。
“下界的蝼蚁就是惹人厌烦。”
突然,清璇察觉到了熟悉的气息,她转头朝着玉子河那边看了过去,发现他的腰间挂着一个布袋。
清璇一眼就认出这是墨倾尘的东西!
见清璇一直盯着玉子河看,旁边的弟子笑了出来:“大师兄,这姑娘不会喜欢上你了吧,怎么一直看着你?”
玉子河勾起了嘴角,他实力强悍,容貌俊美,在宗门之中也是众星捧月的存在。
“可惜,我不喜欢心狠手辣的女人。”
只是下一秒,清璇就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这东西的主人在哪?”
玉子河见清璇的目光在自己腰间的布袋上,眉头微蹙。
“这东西的主人死了,被碾成了一滩烂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