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倾尘的瞳孔骤然收缩,他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喉咙滚动了几下才挤出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颤斗:“你说什么?我的身体?”
愉欢笑得愈发妖冶,艳粉色的瞳孔在阳光下流转着蛊惑人心的光泽。
她缓步上前,赤着的脚踩在地上悄无声息,红衣随着动作轻晃,薄薄的纱勾勒着她曼妙的身形,靠近时墨倾尘才注意到她的穿着有多放荡不羁。
墨倾尘的喉咙滑动,甚至不知道眼睛应该放哪儿。
“不然呢?”愉欢伸出指尖,轻轻划过墨倾尘缠着布条的胸口,指甲带着微凉的温度,“从现在起,你就是我的人了。”
她的手指灵巧地解开他胸前的布条,动作带着刻意的缓慢与挑逗。
墨倾尘只觉肌肤一阵战栗,本能地想往后缩,却发现四肢突然变得麻痹,酥酥软软的,鼻尖萦绕着她发丝间飘来的甜香,那香气不同于寻常花香,带着一丝奇异的醇厚,让他的神识都开始发沉。
是这个女人身上的味道?
“你”墨倾尘想说什么,却发现舌头也有些打结。
他看着愉欢近在咫尺的脸,那双艳粉色的眸子像蕴藏着旋涡,一时间,他心头警铃大作,这个女人绝不简单。
一股又一股怪异的感觉象小腹涌去,墨倾尘忍不住张口呼吸,浑身都在战栗。
怎么感觉她显示个行走的x药,碰一下都让人把持不住啊?
偏偏愉欢的指尖还在滑过他锁骨的凹陷,留下一串微凉的触感:“怎么不说话了?是怕了?”
她俯下身,温热的气息喷在他耳畔,“别怕,我会好好养着你的。”
毕竟这样的玩具可不多见了,从第一次见面时,愉欢就已经想要怎么“享用”了。
墨倾尘咬了咬牙,强迫自己集中精神:“若是若是我答应你,你能告诉我一些关于我的事吗?哪怕只是一点点。”
他的声音带着几分央求,毕竟失忆的情况让他象是刚出生的婴儿,懵懂的一无所知,他不得不抓住眼前这根唯一的稻草。
愉欢闻言,伸出食指轻轻点了点他的鼻尖,笑得狡黠:“那就要看你的表现咯。”她直起身,带起一阵香风,“我去给你找药,你现在丹田碎得象块破瓦片,不调理好,到时候还得我自己动。”
墨倾尘哽了一下,“你说什么?你要动什么?”
总觉得是不得了的话。
愉欢一双狐狸眼笑得眯了起来,她突然俯身,在墨倾尘左侧脖颈上狠狠咬了下去。
“唔!”墨倾尘疼得闷哼一声,感觉肌肤被齿尖刺破,随即而来的是舌尖温热的舔舐,带着一丝痒意与灼烫。他浑身战栗,猛地猛地抬头,撞进愉欢那双闪铄着妖艳光芒的眸子,象是有旋涡在里面打转。
“这是给你留的标记。”愉欢松开嘴,指腹着他颈间的齿痕,“有了这个,就算你跑到天涯海角,我也能找到你。”
她直起身,哼着不知名的小曲儿转身出门,脚腕上的铃铛响个不停,渐渐消失在屋外。
墨倾尘捂着脖子,那里的酥麻感顺着血管蔓延,象有细小的电流在窜动。
“她到底是什么人?对我做了什么?”
他挣扎着坐起身,结果胸口的伤口扯得生疼,冷汗瞬间浸湿了后背。视线扫过墙角那面蒙着灰的铜镜,最后还是咬着牙,拖着伤重的身子一步步挪过去。
铜镜里的人影苍白消瘦,脖颈左侧赫然印着一个桃花状的咒印,粉色的纹路在肌肤上微微发亮,象是活物般轻轻蠕动。墨倾尘伸出手,指尖触到咒印的瞬间,一股微弱的酥麻感传来,让他心头一紧。
“真是”他叹了口气,眼神茫然又无奈。如今他寄人篱下,又丧失记忆,除了认命,他别无选择。
另一边,海光城外,冷风卷着海边腥咸的气息呼啸而过。
清璇独自立于城外,白色纱衣在风中猎猎作响,长发末端凝结着细碎的冰晶,每一缕发丝飘动时,都带起刺骨的寒意。
她脚下的冰层早已蔓延至百丈之外,将整片海岸冻成了晶莹的世界,那些来不及退去的魔族尸体被冻在冰中,姿态狰狞。
红发魔缩在远处的礁石后,看着那道立于冰墙之上的身影,獠牙打颤。
“情报有误,人类怎么会有这么强大的存在?真是该死!”
红发魔身边的魔族残兵个个瑟瑟发抖,连呼吸都带着恐惧,他们想起刚才那波冰剑齐射,至少撕碎了几十个同伴。
这个女人身上爆发的悟道中期威压,象一座无形的山,压得他们连抬头的勇气都没有。
“疯子!”红发魔低骂一声,声音发颤,“根本打不过!我们还是撤吧!”
“撤?”
不远处传来黔振阴冷的声音。此时他脸色难看至极,被灵月搀扶,刚才清璇震碎锁星阵时,他们都被馀波所伤,嘴角还挂着血迹。
“城里至少有上千修士,都是上好的补品,你们魔族不想进去饱餐一顿?”
红发魔冷笑一声,猩红的眼睛扫过黔振:“你当我傻?让我们冲上去当炮灰,你们捡便宜?要上你自己上!”
“你!”黔振气得发抖,拂尘一甩,“不知好歹的孽障!”
就在这时,一道冰蓝色的剑光破空而来,直插两人中间的空隙。
黔振与红发魔连忙闪退,那道剑光落在礁石上,瞬间将丈高的礁石冻成冰坨,“咔嚓”一声碎裂成粉末。
清璇的声音从冰墙上载来,冷得象淬了毒:“璇玑宗的人,竟与魔族为伍?真是堕落到了骨子里了。”
果然不出她所料,这次魔族攻城,背后另有推手。
既然是璇玑宗,那么
清璇的脑海中浮现出一道人影,随后眸中冷意更甚,她缓缓抬手,再次凝结出数十柄冰剑,剑尖直指礁石后的众人。
“那便一起死吧,本帝不需要你们这些败类追随。”
黔振脸色剧变。
刚才硬接一记冰龙已让他灵力紊乱,若是再硬碰硬,他必死无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