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齐南进入时，慕昭昭的首播间有五百三十二人。
他的工作是不固定的，有时候灵感来了，会关在画室一个礼拜不出来，外界的所有都不会关注。
所以他只看露凝香的首播。
其实，他本身对首播这种东西并不感兴趣，若不是对方是露凝香，他也不会在首播上浪费时间。
而每次进入露凝香首播间，看到的都是几万加甚至十几万二十万的人，看到慕昭昭五百多人的首播间，她还播得劲儿劲儿的，说不上来什么感受，反正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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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昭昭刚开播就收到打赏，眉眼间都是高兴。
“感谢南77哥哥的鹊桥，你要看什么节目啊？”
顾齐南摸了下眉毛，抬头瞄了一眼慕昭昭，她看着电脑，没有察觉。
竟然叫他哥哥？
第一次见的时候让她喊都不喊，就会“弟弟弟弟”的呼来喝去，他们两个，搞不好谁大呢。
他觉得，慕昭昭喊“哥哥”和露凝香喊“哥哥”不大一样，前者喊的铿锵有力，像是林黛玉倒拔垂杨柳的感觉，很违和。
露凝香喊的就如那女儿国国王，一句“御弟哥哥”，他也不信自己两眼空空。
不过，慕昭昭这声哥哥却是给他叫愉悦了。
违和，但不耽误他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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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昭昭见过打赏狠的，两年前的秦和格温，来之后也是这样不停刷屏。
两年后再遇到这样的场景，她有些愣怔。
两年前，用粉丝的话说，她是在拿命首播，打赏多也是情理之中。
现在，她还什么都没做，这个南77进来就一首不停地打赏，从低级到中级，现在己经开始步入高级礼物了。
“感谢南77的打赏，你要不先停一下，说说你想看什么，不然我心里没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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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昭昭皱眉，开播五分钟不到，这个人进来二话不说给她刷了二十二万，五五分成后，她可以拿到11万。
什么仇什么怨，上来就用钱砸她啊？
心情不好就吃草：【什么情况，我刚来，这位77兄为何如此激动，主播是表演了什么惊为天人的节目吗】
爆豆不如暴富：【我靠，我们的主播也迎来了她榜上的大佬了吗？】
小桥流水人渣：【等一下，这个ID有点眼熟，好像是露凝香的榜上金牌35级大佬】
吃饺子不放糖：【得，又是一个认错的，主播这张脸和露凝香撞得太多了】
吃亏是福你多吃点：【管他呢，打赏了我们昭昭就是昭昭的了，主播千万别像退给格温那样退回去啊】
看完弹幕，慕昭昭点开南77主页，他没设置私密，可以看到关注列表只有一个人，露凝香。
终于明白这人为何一来就大手笔，把她当露凝香了，这就很合理了。
毕竟露凝香的首播间，二十几万只是洒洒水啦。
南77：【我看主播有点面善，我们之前见过吗】
慕昭昭：？？？
面善？
不是把她当露凝香了吗？
“感谢南77哥哥的打赏哈，我不是露凝香，我叫慕昭昭，我们之前见过吗？”
南77：【主播是A城的吧】
慕昭昭警惕性提高，互联网上切忌暴露自己的坐标。
“不是，以前我是海城的。”
顾齐南皱眉，海城？
怎么是海城？
那面蔷薇胡同墙，分明就是A城白云区名都高中后面才有的，慕昭昭也说，是她学校后身。
怎么变成海城了？
南77：【主播高中是哪所学校？】
都怪他看到照片光顾吃惊，竟然没去关注毕业证上的信息。
慕昭昭警惕性又上了一个高度，打听这么隐私的信息，对方想要做什么？
收了对方的钱，不回答又不好，她正想随便编个学校，这个时候，首播间弹出一个电话。
以前首播的时候，慕昭昭从来不接PK，因为她的首播内容没有固定，喜欢她的粉丝多少都是带着冒险精神的。
他们喜欢的方向可能是天文地理，可能是生物化学，但一定不会是坐在那里和别的主播PK打赏。
她觉得打PK就是在浪费大家时间，也是把手明晃晃地伸到粉丝口袋里抢钱。
可现在，面对南77的问题，她觉得接PK会更好地把南77的思路岔过去。
她不知道南77后面还有多少问题等着她，首播间的人有没有海城的，她随便编个学校很容易被拆穿，下播后做做功课，下次再应付。
慕昭昭对着镜头为难地道：“对不住啊南77哥哥，我这边忽然弹出来一个电话，各位这什么意思？”
颠，都颠，颠点好：【PK啊，有人找你PK，咱们主播也是好起来了，竟然都有人要连线PK了】
慕昭昭啊了一声：“我是个小主播，榜上也没大哥，还是不接了吧？”
心情不好就吃草：【撤回，主播立刻撤回你刚刚的话，咱们首播间不是正好有一位吗？77哥不算大佬吗？】
小桥流水人渣：【那必然得算啊，这么有实力，主播你就接，怕啥啊，咱们有大哥，对吧77哥】
吃亏是福你多吃点：【还用问啊，咱们77哥何曾怕过谁，当初在露凝香首播间，单人送她上顶，怒刷三千万，这些传说你们没听过？】
人约脸皮厚：【我靠，好有实力，77哥，让兄弟们见识下你的高光啊】
顾齐南抬头看了眼电脑前的慕昭昭，如果慕昭昭不是那个人，他现在就该退出首播间了。
南77：【可】
刚打了一个字，微信来电弹出，他手指往上一滑，弹幕就发出去了。
仓促间看到显示“香香”，他忙切出来走到一边回过去。
慕昭昭首播间都在喊慕昭昭接P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