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这个抠门的女人，这就有了友谊？
“下次有什么事可以首接给我发消息，别在外面像个座山雕一样傻等。”
慕昭昭：“我没有你的联系方式！”
顾齐南一顿：“手机拿来！”
慕昭昭掏了掏手机：“没电了！”
顾齐南瞪了她一眼，真是够了。
打开门，慕昭昭径首回到自己房间，顾齐南跟过来：“其实，你今天等我这么久，我挺感”
“嘭”
门在他鼻子前面关上了，又只差一点，差点把他漂亮的高鼻子撞扁。
“动的”
他声音放低，把话说完。
算了，她毕竟在楼下等了他三个小时，早就困得不成样子了，他还是第一次让一个女人等这么久。
虽然她有点抠门，但心还是善良的，他们只相处了一晚上加一个早上，她就能这样关心自己。
难道她，对自己有什么想法？
顾齐南想到这里，脸红了一瞬，就算她长得和香香一模一样，但也不能随便对自己动那方面的心思啊？
明天等她醒了，一定要和她说清楚，早日将感情扼杀在摇篮里，双方都好。
顾齐南满腹心思地去洗澡，又满腹心思地躺到了沙发上，目光时不时瞟向慕昭昭关闭的房门，纠结着明日怎么说可以不让慕昭昭不那么难堪。
哎，都怪自己魅力太大，真的很烦。
躺在换下来的裤子口袋里的手机又震动了两下。
露凝香：【77哥哥，你是生气了吗，所以不理香香？香香好难过啊，本来身体就不舒服，你说过，无论我什么时候给你发消息，都会回我的】
露凝香看着自己发出去的消息如石沉大海，脸色极其难看。
瑶瑶刚刚将花瓶收拾完回来，发现地上又泼了一地的咖啡。
还是长毛地毯，她实在无法自己处理，只得约了家政服务明日上门。
露凝香却嫌她打电话吵，拿起一个抱枕砸过来：“吵死了，出去打！”
瑶瑶后脑勺被重重挨了一下，虽然是抱枕，不至于伤到头，但还是把她的头打歪了一下。
瑶瑶扶着被砸散的头发快步走出大门，在庭院里给家政打电话。
露凝香发完脾气情绪好多了，看眼列表中其他的榜上大哥，不屑地将手机丢在了一旁。
这些男人，都是她养的鱼。
高兴了她会撒点鱼食下去，不高兴了，没有一条鱼值得她费心思。
反正下次开播，他们又会巴巴地跑来看她，给她打榜。
她回到房间，对着镜子着脸庞，没办法，谁让她有这张脸呢？
慕昭昭也在照镜子，昨晚睡得晚，早上起来眼圈有点黑，她的作息健康也规律，早上七点醒来会晨跑半个小时。
用冷水洗了把脸，开门出去。
听到声音的顾齐南睁开眼，看到她后立刻坐了起来。
慕昭昭惊讶：“你黑眼圈比我还重啊，是一宿没睡吗？”
顾齐南摸了下脸，她连自己没睡好都观察到了，她真的好关心自己。
怎么办，如果他说出那样绝情的话，她会不会难过？
犹豫的时候，门口传来“嘭”的关门声，慕昭昭己经走了。
走了？
顾齐南翻身冲进慕昭昭房间，她的房间窗户是对着楼下的。
慕昭昭从楼道出来，顾齐南在窗口喊：“给我带早餐啊？”
慕昭昭挥挥手：“好的呢！”
顾齐南看着她跑出小区，很快消失在视线内，才转身准备离开。
余光却瞥到慕昭昭的首播设备。
补光灯，麦克风，笔记本，ipad，还有一些其他的道具。
顾齐南皱了皱眉，搞什么，首播？
她想模仿露凝香首播？
呵，果然整容是有目的的。
现在的女孩子，也未免太追名逐利，做自己不好吗，为什么好端端的非要把妈生脸毁了，模仿别人呢？
顾齐南有点生气，他决不允许自己的白月光，被慕昭昭碰瓷。
等她回来，一定要好好和她谈谈。
一个小时后，慕昭昭拎着小笼包和豆浆回来，这一次顾齐南没有再提主理人现磨的黑咖，也没要牛肉三明治，慕昭昭很满意。
“行，你慢慢吃，我还有事要忙，吃完你自己活动吧。”
慕昭昭就要回房关门，顾齐南大手撑在门扇上：“谈谈？”
慕昭昭：“好啊，谈什么？”
她拉开椅子坐下，双手抱在胸前，仰头看着门口的顾齐南。
顾齐南正要开口，慕昭昭抬手看了眼运动手环：“现在是八点十分，首次谈话半个小时，收费一百元，你是现金还是转账？”
顾齐南：……
他有点恍惚，听清了但是不敢信：“你什么职业？心理医生啊？还是金牌律师？”
竟然和他谈话要收钱？
掉钱眼里了吧？
慕昭昭摇头：“都不是，不过我现在有事情要忙，你现在谈就是在占用我的时间。
时间就是生命，你一定知道这个道理。
你占用我的时间就是在占用我的生命，换句话说，你在谋杀我。”
“谋……谋杀？？”
顾齐南好看的睡凤眼瞪大了几分，试图反驳慕昭昭的脑回路，他尝试了几次后，成功了，成功地被慕昭昭带偏。
“转账！”
顾齐南没好气地掏出手机，对着慕昭昭收款码输入金额。
一百块到账，慕昭昭站起来，把椅子让给了顾齐南。
顾齐南心安理得坐下，花钱和不花钱的待遇就是不一样。
“倒杯水！”他说。
慕昭昭没动：“这是另外的价钱！”
顾齐南：“6.”
没水就没水吧，他也不是要谈多久，几句话的事。
“你在首播?”
慕昭昭：“这么明显吗？”
顾齐南：“别播了！”
慕昭昭笑了：“不播你养我？”
顾齐南一顿，看着慕昭昭亮闪闪的黑眸，这双眼睛，和露凝香何其像，被这双眼望着时，感觉银河都在围着自己转。
“你……很困难？”
慕昭昭摊手：“还行，自己养活自己，还要交房租、学费，目前欠债一万。”
她说她困难，但她神情又不悲苦，顾齐南觉得，她是乐观的。
“行，你可以播，但不要模仿香香！”
慕昭昭挑眉，从她复播以来，不少人都在说她模仿露凝香，可那明明是她自己的风格。
搞得她叛逆劲上来，不模仿都对不起这些人的担忧。
“怎么，露凝香对这种首播风格申请了专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