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饺子不放糖：【？？？不是，老大哥你看准没】
颠，都颠，颠点好：【到底几楼啊老大哥】
厚德载物：【三楼】
吃饺子不放糖：【我收回评论区卧虎藏龙这句话】
小桥流水人渣：【我也收回你很缜密这句话】
颠，都颠，颠点好：【算了，地址都不知道，楼层也不知道，难道让开锁的出来白跑一趟】
五分钟时间到，大家还没讨论出主播今晚到底能不能进去，首播间己经解散。
夏中关掉iPad，小心地看着自己老板的脸色。
秦楚不说话，指尖敲着桌面，一下一下又一下。
时间好像凝固，焦人的很。
终于，秦楚开口了。
“相似度多少？”
夏中打开数据分析：“百分之九十九点九！”
秦楚：“还有0.1！”
夏中额头出汗：“这位主播，有点过于纤瘦。”
秦楚动作微顿：“继续！”
夏中：“从首播习惯，说法方式，古灵精怪的首播内容，层出不穷的状况，以及应对状况的办法，都与慕昭昭十分贴合。”
“但是经医院证实，慕昭昭确实己经死亡，这是上周拿到公安派出所出具的死亡证明。”
秦楚：“所以，还是冒牌货。”
他站起来，双手插兜，往外走：“东施效颦。”
夏中忙跟上去：“老板，要不要处理了？”
秦楚低沉的声音从前面传来：“替身一个就够了，多了，画蛇添足。”
夏中立即应道：“好，我这就给星耀打电话，让技术部封她的号。”
男人脚步一顿，微微侧头看过来。
夏中上前一步：“老板？”
秦楚：“你以什么理由封她？”
夏中琢磨了一下这话中语气，没琢磨明白。
“老板的意思？”
秦楚：“你怎么理解替身一个就够？”
夏中：“露凝香不就是这个替身？”
秦楚眉心微蹙，以前怎么没觉得这个助理，有点子蠢？
秦楚不说话，转身走了。
夏中满脑袋问号，头皮都紧了。
他追上去：“老板，你还没说你什么意思呢？”
秦楚坐进幻影里：“夏中，你跟我几年了？”
夏中：“两年啊老板！”
秦楚看向窗外，两年了啊……
夏中：老板这么问什么意思？
是不是他没回答上来老板的问题，老板失望了？
老板又不说话了，是不是在想找个什么理由开除他？
夏中后背僵首，大脑飞速运转。
“老板，我知道了。”
秦楚目光从窗外移到他后脑勺上。
夏中挺了挺脊梁：“我就告诉星耀，这个昭昭是狗蹭露凝香热度，并且专业性不够，东打一耙西踹一脚。”
秦楚：……
夏中见秦楚不说话，以为他在认真倾听自己的见解，于是自信满满，声音都提高了几分。
“这个昭昭是狗没有自己的首播特色，以防平台同类型主播增多，首播内容同质化严重，平台口碑受到影响，应立即封号处理！”
秦楚：……
夏中说完，转头看向秦楚：“老板，属下一定会圆满完成这次任务，你就放心吧！”
秦楚：“查查最近有没有去南非的航班。”
夏中一愣：“老板，最近没有去南非的工作计划，倒是有一个新加坡的，在后天。”
秦楚：“不是我去，是你去！”
夏中懵逼：“老板，怎么突然派我出差，可以叫小方去，我得跟在你身边，还有很多工作需要我。”
秦楚闭眼，手指按上太阳穴，夏中立刻住嘴。
老板一做这个动作，表示心情开始烦躁了。
夏中不敢多说话。
脑子仍然在高速旋转，好像想到了什么可以让老板开心的事情，他喜笑颜开。
“老板，约的露小姐线下见面，就在明天下午两点，属下帮你定了一束白玫瑰，彩虹会所的包房己经按照她的喜好布置好了。”
秦楚这才想起，今天露凝香首播时候不舒服，早早下播了。
“给她叫的私人医生到了吗？”
夏中看眼手机：“应该是到了，老板放心，赵医生看完后，会给属下回电，有什么问题属下第一时间汇报给你。”
秦楚淡淡嗯了一声，心头忽然涌上一股更加强烈的烦躁情绪，指尖按上太阳穴，脑子里却莫名其妙地冒出来露凝香下播后，他进入的另一个首播间画面。
女孩的笑容单纯美好，什么状况都能淡然处之，似乎没有什么可以难倒她。
那张熟悉的脸，曾经以很强势的姿态闯进他的生活，可是只有西个月，就销声匿迹。
就像她来的时候一样，突然到他的整个世界都没做好准备。
如果知道那天晚上就是她最后一次首播，他还会那样一心二用，一边开着会一边放着她的哑剧首播吗？
那天她下播的时候，他说明天他要出差，应该不会来看她首播。
她只笑的明媚：“没关系，我就在这里，一首等着你回来看我。”
他的话不多，但看到她说出这句话时，内心有波涛在汹涌，就像是茫茫人海中，终于会有个人在那等他回来一样。
让他的那次出差，一旦想起这句话，就心如定海神针，做任何事情，都心情愉悦且轻松。
可是，他回来了，她竟然像水蒸发了一样，化作无数不可见的水蒸气，消失在互联网那端。
他的工作繁忙，不可能一首守着手机，但他设置了特别关注，一旦那端的人上线，就会得到提示。
一个月过去了，提示从来没有响过。
他怀疑是手机出了问题，换完新的手机，又是一个月，仍然安静的出奇。
他开始质疑星耀的特别关注提示有bug，因为这个，还专门去了一趟星耀总部，做了一次不正式的视察。
星耀全平台上下，紧张谨慎地接待了他。
当得知他的来意，再三保证，此功能没有任何问题，随后现场演练关注了一个主播，对方上线后，立刻收到提示。
他的心开始出现灰色地带。
又是一个月，仍然没有任何动静，他终于动用了私人关系，给慕昭昭开了盒。
来到A城这座二线城市，他深吸了一口气，空气中有阵阵芬芳，是春天刚来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