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会儿，封羽才重重叹了口气，肩膀也微微塌了下来：
“你说得对，我承认。”
“这么说，你同意了？”
李倩倩那慵懒的声线里，终于泛起一丝不同的波动。
“嗯！”
封羽点点头。
不管从哪个角度看，这笔交易他都不亏。
“行！”
李倩倩的声音干脆起来，“既然同意了，那就赶紧去洗洗吧。”
封羽一愣：“洗洗？为什么？”他下意识嗅了嗅自己身上。
“还用问吗？”
李倩倩毫不客气地指出，“一股子味儿！”她皱了皱鼻子。
封羽老脸瞬间涨红。
在那边条件有限，封羽没怎么洗澡，身上有味道确实再正常不过了。
他没再多言，立刻起身走向浴室。
等他洗漱一新，带着一身清爽的水汽回到卧室时，眼前的一幕首接让他血脉偾张，呼吸都滞了一瞬。
韩风和李倩倩竟都衣着清凉，随意地侧卧在他的大床上。
丝绸睡衣勾勒出玲珑曲线，大片雪白的肌肤在柔和的灯光下格外晃眼。
“你们……这又是什么情况？”
封羽艰难地把视线从那些的弧度上撕开，喉头滚动了一下。
李倩倩侧过头，表情竟是一派认真：
“情况？我对那种‘夫妻义务’的具体操作不太了解，特意过来学习观摩一下。”
她拍了拍身边的床铺，语气理所当然。
“学习？观摩？”
封羽感觉额角有黑线滑下，这理由也太……
“你想怎么学？”
李倩倩没说话，只是和韩风交换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那无声的邀请远比任何话语都更富冲击力。
（此处……满园春色关不住，被翻红浪度春宵）
……
次日清晨，阳光透过纱帘洒落。
封羽神清气爽地从床上坐起，大大的伸了一个懒腰。
身边两侧，两具温软的娇躯依旧沉睡着，乌发散落，长睫轻颤，睡颜安恬。
昨夜“学习实践”画面在脑海中翻腾，竟让他恍惚间觉得如坠梦中。
不过片刻封羽就回过神来。
为了可持续发展大计，他强行压下本能再次升腾的火苗，飞快地起身洗漱。
这次回来，他可是带着任务的，绝不能把时间都耗在这温柔乡里。
洗漱完毕，封羽独自一人轻手轻脚地来到二楼书房。
他凝神静气，大手对着空荡的地板一挥，
刹那间，数十个沉重古朴的木箱层层叠叠凭空出现，整齐地码满了书房地面。
然而，看着这些箱子，封羽的眉头却紧紧锁了起来
——它们只是空间里存货的三分之一不到！
他从书房出来，回头瞥了眼依旧紧闭的主卧房门，果断转向了宽敞的客厅。
这次他不再有保留，心念再次一动，巨大的客厅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被塞满
——上百个规格不一的箱子瞬间堆叠如山。
这些箱子里，绝大部分都是楚云飞的货款
——跨越时空的古董字画。
大洋只有零星一些，毕竟墨云军还有一千多张嘴等着他发军饷。
虽说用实物当军饷也不是不行，但那边的货币始终是大洋。
而且士兵拿到饷银总要消费，流通一圈，最终大部分还是会回到他手里。
只是，这感觉就完全不同了。
望着几乎无处落脚的客厅，封羽陷入了沉思：
这些古董到底能值多少小钱钱？
就在这时，卧室门吱呀一声被推开。
李倩倩打着大大的哈欠，睡眼惺忪地走了出来，身后跟着面色微红的韩风。
“唔……这么早就在搬家啊？”
李倩倩揉着眼睛，看着满地的箱子，下意识地嘟囔了一句，脑子显然还没完全从睡意中清醒。
走在她身后的韩风，却早己目光锐利地扫过那些箱子，眼神里闪过异彩。
封羽看到韩风的神情，嘴唇微动，无声地用口型传递了一个问题：
“你没跟她说我的秘密吧？”
韩风轻轻颔首，给了他一个肯定的眼神。
封羽立刻会意，赞赏地对她眨了眨眼，随即提高声音，对还迷糊的李倩倩说道：
“抓紧时间去洗漱！一会儿帮我掌掌眼，看看这批古董怎么样。”
李倩倩刚“哦”了一声，随即猛地瞪大眼睛，看看箱子又看看韩风，瞬间困意全消！
“你是说……”她指着那箱山箱海。
韩风笑着推了她一把：“快去洗漱！”
半小时后，两人重新回到客厅，李倩倩己彻底精神焕发，眼神灼灼放光。
她几乎是扑到离自己最近的箱子前，小心翼翼打开了盖子。
“哇！这釉色…这开片……天哪！”
李倩倩屏住呼吸，将一只瓷瓶捧出，指尖都在微微颤抖。
她反复审视，连呼吸都变得极轻，完全沉浸在惊叹中，一时间竟找不出合适的词。
她快速又无比谨慎地放下第一件，迫不及待地开启下一个箱子……
如此反复，全身心投入，足足花费了两个多小时，才将客厅里堆积如山的箱子大致检视了一遍。
完成这数量庞大的初步鉴赏，李倩倩几乎是冲到封羽面前。
用一种审视的眼光上下打量着他：
“封羽！你…你老实交代！你不会是去哪里盗墓了吧？
这些东西…这成色、这存量、这保存状态……太吓人了！哪里搞来的？”
封羽有些无奈地摸了摸鼻子：
“你觉得这些像刚从地下刨出来的吗？”
李倩倩立刻摇头：“不像！保存得非常好！
完全没有刚出土的沁色和那种‘生’气，倒像是世代传承或者专门收藏机构精心保养的结果！”
她眉头紧锁，“那你到底……”
“你昨天不是说好了——”
封羽笑着打断她，“不过问我的事儿”
“呃……好吧！”
李倩倩虽然满心疑惑像被猫抓，但也明白言出必行，只能不甘心地咽下疑问。
就在这时，别墅门外的铃声适时地响起。
封羽抬手在客厅的智能面板上轻按，楼下的门应声而开。
很快，刘老带着他的鉴定评估团队步履稳健地来到二楼客厅。
“封少爷，早安！”
刘老一进门就热情洋溢地打着招呼，脸上堆满了笑容，全然不见初见时的半分倨傲，
态度恭敬得近乎谦卑，“不知这次您准备了多大一批货？”
“刘老早！”
封羽与他简单握了握手，对着满客厅的箱子潇洒地一扬手：
“你几位自己看吧，东西都在这儿了。”
“好！好！那我们就不客气了，马上开始清点登记。”
刘老连连点头，转身便对手下几人比划了几个手势。
一时间，安静的客厅里只剩下开箱、拍照、记录的低语和谨慎摆放物件的轻响。
这支效率极高的团队，从早上十点一首忙碌到下午快六点，
夕阳的余晖斜斜照入客厅，才完成了初步的清点和造册工作。
刘老拿着一叠厚厚的清单，小心翼翼地走到客厅外的观景阳台。
封羽正坐在藤椅上，指尖夹着一支烟，眺望着远处的城市天际线。
“封少，初步清点结果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