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母住院的消息像长了翅膀,半天就传遍了整个A市。
财经版头条全是《顾氏集团动荡:总裁母亲病危,继承人沉迷情爱》,配图是顾母被推进急诊室的照片,脸上还盖着白布——后来才知道是护士不小心掉的口罩。
李钱钱拿着报纸冲进病房时,顾母正靠在床头啃苹果,看到她进来,还笑着招手:"钱钱来得正好,帮我削个梨,你二伯刚送来的,甜得很。"
"阿姨您没事?"李钱钱眼睛都首了,"报纸上说您...病危?"
"嗨,老毛病了。"顾母把苹果核扔进垃圾桶,"上周去做体检,被你二伯雇的人拍到了,非要造谣我得肺癌,还说淮之不肯给我治病。"
她顿了顿,突然压低声音,像说悄悄话又怕人听不见:"其实是你二伯自己肝不好,怕被人知道影响夺权,才移花接木。他那脂肪肝都快赶上啤酒肚了。"
李钱钱刚想说话,就看见伯母拎着保温桶进来了,脸上堆着假笑:"嫂子,我给你炖了甲鱼汤,补补身子。"
保温桶刚放下,李钱钱就听见伯母心里在尖叫:【里面放了泻药!让她拉得站不起来!看她还怎么帮顾淮之!二伯说了,拉虚脱了正好把股份让出来!】
"呀,这汤闻着真香。"李钱钱突然抢过保温桶,舀了一勺就往嘴里送,"阿姨您刚做完检查,医生说不能吃油腻的,我替您喝。"
伯母的脸瞬间白了,伸手去抢:"钱钱这孩子,怎么这么不懂事..."
"没事没事。"李钱钱咂咂嘴,突然捂住肚子,"哎呀...肚子好疼..."
顾母吓了一跳,刚想叫医生,就看见李钱钱冲她挤眼睛,随即"噗"地一声——是她偷偷捏破了藏在手心的气球,模拟放屁声。
伯母吓得连连后退,嘴里念叨:"不关我的事!真的不关我的事!"
"你在汤里放了什么?"顾淮之刚好走进来,看到这一幕,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我...我没有..."伯母的声音都在发抖,突然指着门口,"是他!是二伯让我放的!他还说要把嫂子的体检报告改成肺癌晚期!还说要把顾氏的股份都转到他儿子名下!"
病房里瞬间安静了。顾淮之慢悠悠地拿出手机,按下了录音键:"二伯,还有什么要补充的吗?"
二伯刚好推门进来,听到这话差点晕过去:"你这个蠢货!"
"够了。"顾母突然开口,声音不大却带着威严,"明远,明天去董事会把挪用公款的事说清楚,不然我就报警了。顺便把你偷偷在海外开的空壳公司也交代一下。"
二伯的腿一软,瘫坐在地上,嘴里还嘟囔:"你怎么知道..."
李钱钱憋着笑扶顾母躺下,刚走到门口,就看见陆星河站在走廊里,手里拿着份文件。
"学长?你怎么来了?"
"给你送这个。"陆星河递过来一个信封,"二伯和竞争对手的通话记录,我托人恢复的。他想把顾氏的核心技术卖了。"
李钱钱愣住了:"你为什么帮我?"
陆星河笑了笑,眼里闪过一丝怀念:"高中时你帮我解围,忘了?那几个堵我的小混混,是你用板砖拍跑的。"
李钱钱的脸瞬间红了——那时候她以为他被欺负,抡起板砖就冲上去,后来才知道是他堂弟在闹着玩,她还把人家后脑勺拍出血了。
"谢...谢谢学长。"
"不客气。"陆星河看着她,突然眨了眨眼,"对了,顾淮之要是欺负你,随时找我,我免费帮你打离婚官司。哦不对,你们还没结婚,应该叫解除同居关系?"
这话刚好被出来的顾淮之听到,他一把将李钱钱拉到身后,对着陆星河冷笑:"不用麻烦陆律师,我们好得很。"
陆星河挑眉:"是吗?刚才在病房里,某人心里可是在说'顾淮之是个大笨蛋'。"
顾淮之的脸瞬间黑了:"李钱钱!"
李钱钱:"......" 她忘了陆星河高中时就总说她"心里想什么都写在脸上",难道他也会读心术?这世界也太小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