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安迷修的意识依旧清醒地留存着,然而,他却宛如被无形的枷锁束缚,根本无法掌控自己的身体。
那种无力感,如同潮水般将他淹没,每一寸肌肉都仿佛不再属于自己,只能任由未知的力量摆布。
佩利的内心如同炸开了锅,他在心底声嘶力竭地呐喊着:
“搞什么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声音在他的胸腔中回荡。
雷狮端坐在王座之上,目光冷峻地看着下方的佩利。
他试图动动手指,做一个再简单不过的动作,可那手指却像是被钉住了一般,纹丝不动。
“啧……”
灯光柔和地洒下,透过那朦胧的光影,他清晰地看到红色的丝线如邪恶的精灵,缠绕在佩利的身上。
而当他微微侧头,用余光扫过自己的手背时,同样的红色丝线映入眼帘,像是恶魔留下的标记。
此时,安迷修、雷狮和佩利三人,皆陷入了这诡异的困境,根本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
他们就像被命运捉弄的木偶,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一切发生,却无能为力。
就在这时,空中三根丝线如同死神的触手,缓缓地垂落下来,首首地朝着三人的头顶逼去。
那丝线带着一种令人胆寒的气息,仿佛预示着即将到来的厄运。
三人心中涌起强烈的求生欲望,他们拼命地想要躲开,身体却不听使唤,只能绝望地等待着丝线的降临。
当红色的丝线触碰到他们的那一刻,一股强大的力量瞬间席卷而来,三人只感觉自己的意识被丝线紧紧牵引着,如同断了线的风筝,顺着丝线向上飘去。
他们的意识渐渐陷入了混沌,仿佛被卷入了一场黑暗的漩涡,无法自拔。
雷狮只觉得自己掉进了一片漆黑的海洋,西周是无尽的黑暗与冰冷。
那黑暗如同实质一般,将他紧紧包裹,让他无法呼吸。
透过那看似平静的海平面,他能看到自己的身体正坐在王座上,扮演着国王的角色。
一个渴望自由的灵魂,却被这象征着权力与束缚的王座困住,如同一只被困在金丝笼中的鸟儿,空有一身本领,却无法展翅高飞。
安迷修则是被吊在一个巨大的十字架上,冰冷的金属质感透过肌肤传来。
无数的声音在他耳边悲鸣,那声音凄惨而绝望:
“安迷修……救救我们!帮帮我们!”
那些声音如同尖锐的针,刺痛着他的耳膜,也刺痛着他的内心。
他的眼里渐渐被一片猩红所笼罩,那是痛苦、无奈与自责交织的颜色。
佩利被困于一个坚固的牢笼里,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不屈与愤怒。
他用尽全身的力气,一次次地朝着牢笼撞去,每一次撞击都伴随着沉闷的声响,可那牢笼却丝毫未动,仿佛在嘲笑他的徒劳无功。
他的身体在撞击中不断颤抖,却依然不肯放弃,继续着那看似毫无希望的挣扎。
喧嚣中,绯红赌场。
灯光迷离,筹码碰撞声与人们的欢声笑语交织成一曲独特的乐章。
此刻,赌场老板荷鲁斯正站在赌场的看台。
他身着一袭整洁而优雅的白色燕尾服,笔挺的线条勾勒出他挺拔的身姿,脚下搭配着一双锃亮的黑色皮鞋,
脸上那半个兔子面具增添了几分神秘的色彩,他透过面具的缝隙,目光如炬,紧紧地注视着大厅角落的米歇尔。
荷鲁斯抬手,将夹在指尖的香烟送到嘴边,深深地吸了一口。
那缭绕的烟雾在他的唇齿间流转,随后,他缓缓吐出一口薄雾,烟雾在灯光下弥漫开来,宛如一幅朦胧的画卷。
他轻轻弹了弹烟灰。
就在这时,一位侍者托着一个透明的烟灰缸悄然来到他的身旁。
荷鲁斯顺势将香烟按灭在烟灰缸中,那“滋滋”的声响仿佛是时间的短暂停顿。
接着,荷鲁斯抬手伸进衣服口袋,摸索片刻后,取出一个精致的邀请函。
这邀请函的质地看上去极为考究,散发着一种低调的奢华。
他将邀请函递向侍者,侍者恭敬地接过,微微欠身,然后迅速退下。
而在大厅的角落,米歇尔正静静地站在那里,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突然,他接到了一封刚刚送来的邀请函。
他微微皱眉,眼中闪过一丝疑惑,缓缓打开邀请函。
只见上面清晰地写着:
荷鲁斯的赌约邀请。
继续往下看,上面明确告知,赌约将在两个小时后进行。
米歇尔抬起头,目光越过人群,向看台望去。
只见荷鲁斯站在那里,毫不避讳地与他对视着。
荷鲁斯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然后举起手中的红酒杯,对着米歇尔比了个干杯的手势,那酒杯中的红酒在灯光下闪烁着迷人的光泽。
血色的迷雾朦胧在游乐园上方,一个声音缓缓响起:
The lost lamb.
Everything is a scam, including time.
(迷失的羔羊,所有的一切皆是骗局,包括时间。)